独眼鹰“睡”前故事二则
1.
独眼鹰最开始没准备在那条小商业街后头的空地建楼的。
他也没准备让陆必行知道，那里其实藏了东西。
只是奈何他这儿子啥都好，撒娇特别有一套。
那时候他身体不好，有小商业街上的人给他来送租金，带了小动物。陆必行那小崽子就固执地爬起来要去摸一摸，明明被两个人掺着都走不利索，最后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还是带动物来的那人看不过去蹲下身去把小动物抱起塞进陆必行怀里。
陆必行那小东西特别开心，抱着给他炫耀：“爸爸，你看他像不像你！”
独眼鹰：“……”
他睁着两种不同颜色的瞳仁对上了同样不同颜色的小猫崽子。
独眼鹰拍了陆必行的头，不过没用力：“像你这个小兔崽子。”来人就在旁边偷笑。
后来，独眼鹰觉得既然陆必行这么喜欢这些小玩意，就把他放在商业街后养着也行。
所以他开始着手建房子。
房子建成的时候，正好是小兔崽子腿不好，要开始复健的时候。
不知道陆必行从哪知道的那栋房子，就强烈要求住进去。只是陆必行根本不知道，这栋房子本来就是为他建的。
陆必行进去的第一眼就看见满墙的书。
他并不知道，那里的书的都是，并不算爱读书的独眼鹰为他一本本添置的。
腿脚不利索的他，为了复健反复走过的地板，是独眼鹰亲自去选定的材料。
而后院窗户一开，能摸到卖艺人小动物，也是因为独眼鹰嘱咐对方要在那个摊位上的结果。
2.
那个孩子的大脑还“活在”箱中的时候，独眼鹰第一次去看他。
他在放满精密仪器的实验室里低头看营养箱的幼小的大脑，那天他站了很久。
然后他回头问实验人说：“他现在算是有意识？
实验人迟疑地说：“有……吧。”
独眼鹰：“哦，那就是有。”
男人抽出支烟，扬了扬下巴：“那我想教他说话。”
因为独眼鹰这一句话，实验人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发明出了同那个懵懂孩子对话的方法。
在那几年里，独眼鹰这个军/火贩子明明每天都很忙，却还是会在同一时间抽空来看看这个孩子。
这个过程持续了三年。
直到有一天毫无反应的思维，终于捕捉到了一条。
“你……你是谁？”
独眼鹰一笑，丢了他的烟说：“我是你爸爸。”
后来陆必行开口叫的第一个人也是独眼鹰，一小团的孩子向独眼鹰伸出，奶声奶气地叫他：“爸……爸。”
独眼鹰就觉得这个孩子是和他有缘了。
